会偏信那些文官,把咱们撇在一边!”
别人都只是把事情放在心里,柳升这么一嚷嚷出来,包括张辅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尴尬不已。宁阳侯陈懋见张辅不言声,只好站起来打圆场,于是,众人草草商量了一下这三桩,最后便得出了大概的方略:交阯那边请老尚书黄福回去安抚;塞外则是等朝使回来再说;至于广西大藤峡诸蛮,那是从洪武朝开始就没消停下来的地方,由先头曾经镇守过贵州的镇远侯顾兴祖带兵前去剿灭,那就足够了。
各自散去的时候,张辅看到柳升满脸不悦,便叫住了他。两人同僚相交多年,一位是四征交阯当朝功勋第一的世袭国公,一位是五从出塞宠信在列侯右的世袭侯爵,如今在新朝一为太师掌中府,一为太子太傅掌右府,都差不多是人臣极致。这会儿一同上轿而行,柳升却一坐定就没好气地丢出了一句话。
“英国公,你如今才年过五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偏学那些文官老夫子?”看到张辅只不动声色,他一时按捺不住心头恼怒,竟是手一压那轿桌,几乎站起身来,“刚刚消息送了回来,说是太子殿下在良乡受了遗诏,这会儿正往回赶。其他的我都不说,当初皇上大渐这么要紧的时候,凭什么我们这些武臣一个都不在场?要说皇上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