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屋子中紧锣密鼓地商量了起来。说起从前的村互助合作,刘达自然建议如今也可以推行,张越却摇了摇头说:“南北民风民俗都不同,再说我如今是布政使,和当初只管一府之地不一样,方方面面得先打点周全了,才能大刀阔斧,否则也是徒然。”
黄埔港码头。
由于这两天没有船入港,原先在码头上觅活计的苦力大多去了珠江内河的几个码头,只有零星几个希望撞运气的汉子仍在码头上晃悠。和那些挂着各式各样旗帜的番船相比,刘达等人的那条船自然显得极其普通。既然靠了岸,这条船上便只安排了两个水手轮流看着,其余人都轮流去城中享乐吃酒,方锐和喜儿偶尔会来船上看一看,平日都冷冷清清。
这会儿乃是午后,码头上并无什么遮阳的去处,炽烈的阳光毫无顾忌地大把大把洒在地上。这里是市舶司管辖的处所,就连商人也不许擅入,只有一队队巡丁走过。两个负责看船的水手不乐意闷在船上,便和之前其他人一样在船前支起了油布棚子,在那儿用骰子赌些小钱取乐。虽说背井离乡一走就是一年半,但东家大方慷慨,他们的腰包如今都鼓鼓囊囊的,两人自然兴头极高。
“大,大!他娘的都已经开出六把小了,就不能让咱顺心么……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