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家老爷铁定是失了势,就是回京也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他这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似的难以平静。反复思量之后,他从张越的话隐隐约约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莫非……莫非是自家老爷知道回京之后绝对没什么好结局,于是借落水遁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知道的事情经手的事情很不少,张越如果准备追查下去,自己不是成了替罪羊?
一想到留在这市舶公馆的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他冷不丁又打了个寒颤。见前头的张越也已经停下步子,他索性把心一横道:“事到如今,大人若有话尽管直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欺瞒半个字。”
“那好……本司出京之前,御用监王公公让我捎带那枚私章出来的时候,曾经说过秦公公送去的那些东西,估值不下十万两银子。本司只想问你,秦公公不在了,他多年提督市舶积攒下来的东西可还在?”
若是换一个人问,赵管家必定会以为人家是觊觎秦怀谨的家底,可此时张越这么一问,他顿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性,一时间竟是撇开张越扭头就跑。跑出去十几步远,他方才醒悟到这一番折腾不知得耗费几时,连忙又跑了回来,竟是跪下磕了一个头:“大人先请等一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