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听对方语调年轻,而且丝毫不提什么从轻发落之类的言语,秦仪顿时心中一跳,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上首坐着的并不是之前见过的理问,而是一个素色常服的年轻人,旁边还侍立着一个面目粗豪的彪形大汉。尽管只见过一面,但前天晚上秦怀谨咬牙切齿,他哪里不知道这便是如今的广东左布政使张越,心中顿时既羡又妒。
都是相仿的年纪,一方从世家子弟而起居八座,赫然封疆大吏;他却是家道中落侍奉阉人,到头来俨然囚徒,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
尽管心里恨得发狂,但情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仍是连忙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小的有要紧大事向大人禀告,还请大人屏退左右,以防泄露机密。”
张越把秦怀谨那条大鱼丢给了想要争抢功劳的都指挥使李龙和按察使喻良,自己却扣下了一个秦仪,就是想要看看这儿还有什么别的收获——毕竟,光是从市舶司刮地皮,秦怀谨应该不至于捞到这么多钱。因此,理问所派人禀报,他立刻毫不耽搁地亲自过来了。这会儿听秦仪这么说,他不禁沉下脸说:“本司最恨的便是故弄玄虚的人,有话直说,本司时间有限,没工夫和你磨牙!”
“是是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