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不给,所以应该不会延误。”
“谅他们也不敢延误!”顾兴祖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随即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因问道,“听说新派来的市舶太监张谦已经到了半路上,料想应该是带来了开海的消息,广州府那边你派人去过没有,徐家可有回话?消息我都传过去那么久了,这海船等等他们也应该置办好了才对,还有,上半年的正项钱粮他们可交了上来?”
“小的正想对侯爷说此事。徐家那边出了点岔子,因为如今广东那边新换了一位布政使,刚刚以私将人口出境的罪名判了一个人牙子死罪,所以那边不敢再出货。再加上前头市舶太监一下子翻船了,上上下下的关系一时半会理不清,只有接引番货那一份好处,所以上半年的钱粮只交了一半。”
“一半?他知不知道,是谁让他能把生意做得这般顺当,是谁在官府那儿替他关说人情通了路?找了那么多借口推搪,他分明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初知道张越到广东任布政使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张杀头在广东孤立无援,不可能如从前那般毫无顾忌,可现如今人家倒不曾畏首畏尾,他自己倒畏缩了起来!告诉他,这上半年的钱一分一厘不许少!”
看到顾兴祖一下子变得脸色铁青,顾平安慌忙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