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富未必国强,大人身为大臣,怎可忘了这一点?”
看着正襟危坐的李文昌,张越不禁异常恼火。此人耿直清廉他自然是知道的,尽管市舶司提举没有多少出息,但只要过手的时候稍微揩油,仍然是远远胜过寻常知县。然而,据他所知,李文昌愣是家徒四壁,就连官服上也打着补丁。然而,真正在官场上,那些贪名图利的人反而好对付,反而是这些清廉却又固执的人最难打交道。
“国富确实未必国强,可之前飓风水灾过后的情形你可看见了?若不是藩司从都司借粮平粜,则粮价陡然之间升高三倍五倍,寻常百姓要饿死多少,广东通省是怎样的情况?若是国富,则广东各地的农田水利能够修得更完善,粮仓储备更丰裕,百姓自可丰衣足食!”
“民富则民滑胥,上古先民勤耕乐织自给自足,日子还不是过得其乐融融?利之一字,实在是最害人的东西!”
足足和这个耿介家伙辩论了半个时辰,此时又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口干舌燥的张越实在是没了兴致,此时再也懒得再说,直接站起身说:“上古是上古,如今是如今。贵官若有异议,便上书言事好了。我只说一句,你甘于清贫固然人品高洁,但让天下百姓齐齐甘于清贫却未免严苛。经世济民这四个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