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息说,张元节竟是从都司各卫所借调来了两万多石大米,硬是将广州肇庆各府县的粮价全部打压了下去。如今来自湖广的粮船已经陆陆续续到了,粮价竟是在斗米九十钱上头再也不动了。徐家因为之前高价屯粮,累计亏空了上万贯钱,一时之间凑不足,就想在码头的番商接货上头打些主意。谁知道,就在前几日,市舶公馆和布政司衙门忽然联手起来封了码头,把原本那帮人都逐走了。还有,原本他们私底下弄到了二十个男女,原本打算卖到海外去,如今竟是东窗事发,就连剩下的上百个人也不敢再往外送……”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一只脚猛地迎面而来,一时之间也不敢躲避,竟是硬生生被这猛地一脚给踹翻了。好容易爬起身来,他慌忙俯伏贴地不敢抬头,又听到了上头传来了粗重的喘息,继而又是一阵愤怒的喝骂。
“废物,真是废物!这么一丁点小事都干不好,亏我扶持他这么多年!都司衙门调粮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一丁点都没察觉,这还算什么地头蛇?他张越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卫所存粮的主意,他就不怕巡按御史找他的麻烦,他就不怕按察司揪他的短处?还有,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布政使去管市舶司了!张谦也就罢了,不外乎就是和张家穿一条裤子,可那个都指挥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