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他先头被看得好好的,为何张公公抵达之后不数日,便突然畏罪自裁,就连那几个黎人刺客也是全都自杀了?这样罪大恶极的阉人就该明正典刑,而那几个刺客也应该公开审问以正视听,倘若如此就不会如现在这样满城风雨!张大人,从前士林之中多诟病你以勋贵世家子弟而拔擢高官,但如今这些议论早已经平息了下去,下官亦是和别人一样敬你人品才能心志谋略胆识,但明知阉人为祸,就该直言劝谏,怎可就这么含含糊糊蒙混过去!”
说到这里,于谦索性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了两步,这才转过身说:“自永乐年间开始,中官出镇巡视地方的越来越多,如市舶司这等去处,市舶太监更是凌驾于本官之上,使市舶司形同虚设。永乐末年,正是张大人发黄俨江充等人逆谋,使其处斩于市,然后又在宣府腰斩王冠,正法纪视听,此前秦怀谨一事正是让天下知其奸谋的机会,为何偏要处置得这么悄无声息?张大人可知道,如今宫中已经堂而皇之设内书堂,选十岁以下小宦官识字,太祖的宝训竟已是抛之不顾了!”
张越原只是靠在太师椅上听着,渐渐就坐直了身子,待到最后于谦倏然转身直视,他的眉头自是皱得越来越紧。对于宦官,他并无太大的偏见,毕竟,只要皇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