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朝中部堂阁院大臣的了解来看,倘若交阯真的出大乱子,恐怕不少人都会趁此机会请弃交阯,而皇上就算不肯,恐怕仍会犹豫新任总兵的人选问题。我家二伯父在那里镇守多年……我不想看着家父陷进去,更不想看着当初大堂伯辛辛苦苦三次征伐打下来的地方,到头来却被人弃如敝屣。”
“好,我替你递!”张谦原本犹豫的就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在于另一点,因此虽答应了,但仍是提醒道,“只是,如今安远侯就在广西镇守,从远近来看,自然是用他代你二伯父最为自然,其次就是副总兵荣昌伯陈智;而从用人来看,文官忌惮的是武臣久握兵柄,不然英国公也不会请辞中军都督府都督,而且杀鸡焉用牛刀,即便英国公正当壮年,皇上也未必能让他前往交阯领兵。至于你说的退而求其次那一条,也未必能得允准……”
“正因为如此,我实在是不得不提。”张越说着又想起了让父亲派人从自己的渠道送往北京英国公府的私函,当即正色道,“交人敬畏英国公之名,二伯父能多年镇守军功赫赫,其实也沾了一个张字的光。有的时候,杀鸡用牛刀,远比用菜刀来得稳准狠。陈季扩和黎利先后正法之后,交阯已经比从前安定多了,这一次蹦出来的不会是最后一批,但应该是最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