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个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袷纱薄被,脑袋却有些隐隐作痛。
“来人!”
不多时,外头就有一个小厮匆匆进来,见张倬正支撑着坐起身,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口中说道:“老爷之前在外头太师椅上睡着了,正好大少爷来找,瞧见这模样就让人抬着椅子到了这儿,亲自抱了您到床上安置,还吩咐小的们不许打扰。”
“原来如此……我睡了多久,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回禀老爷,如今已经是早上卯时了,您从昨日下午一气睡到了现在。”
张倬趿拉着鞋子下了床,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一听这话更是心里一惊。交阯的气候和中原大不相同,即使和同样湿热的广州相比,也仍有差别,因此这些天他照应内务,常常得报内外人员病倒的消息,知道时下自个绝对不能有事。让小厮服侍自己换了衣裳,他舒展了一下身子,见并无大碍,便匆匆出了门,结果正巧和张超撞了个正着。
晚上陪着重伤的父亲说了好一阵子话,又歇了一夜恢复了精神,此时,张超自是换了一身衣裳。想到张倬不顾危险从广州赶来,他心中感激,见面就恭恭敬敬行礼道谢,随即便有些哽咽难言。见此情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