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有其子必有其父,张越那么能干,张倬在仕途上却仿佛没有什么建树,是不是就因为他的惧内?见程夫人丢过来一个眼色,他便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世叔,京城还有消息过来,侄儿过完年得往京师去拜谒皇上,此后当入国子监读书。四叔人在南京,三叔得帮忙父亲料理军务,京师那边竟是没人了。侄儿年轻,不少地方都得有人提点,到了京师之后,也请您一家庇护一二。”
这话说得谦和婉转,可张倬听着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倘若这里坐着的乃是英国公张辅,那自然是能够轻轻巧巧地答应了起来。可他只是托着儿子的福才得了二品官,又没有爵位,对方却是国公世子,用得着眼巴巴来求他?此时此刻,他连忙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这庇护二字哪里敢当,就是看在这么多年来沐世兄和我打过无数交道的份上,贤侄就是不说,我也理当多加照拂。贤侄若是在京师有什么不便之处,但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自然是绝不敢辞。”
见张倬虽答应了,但除却强调力所能及,还小心翼翼地把张越从中摘掉,程夫人自是有几分不悦。然而,倘若可能,她完全不想让嫡亲的儿子离开身边,此时想想之前得到的消息和沐晟捎来的口信,她便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通,话里话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