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交阯的时候一边要参赞军务,一边还要兼管从广东运粮的事宜,等到打仗打完又是忙着选拔人才等等,也就是这一路上难得休息了一阵子。于是,他也不老实不客气,将父亲送出了门去,回到里屋床前,竟是连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等到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轻声叫唤,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这才看到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明晃晃的蜡烛,面前是一个身穿墨绿比甲姿容俏丽的丫头,再一瞧自己,他就发现身上已经是盖了袷纱薄被,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下来。
“什么时候了?”
“回禀大人,现在是戌正时分。”
“戌正?竟然这么晚了!”
闻听此言,还有些睡意的张越连忙一骨碌爬起了身,正要趿拉鞋子下地,却不料那丫头已经是屈膝半跪了下来,亲手替他套上了两只鞋子。尽管从小也是人伺候大的,那些繁复的朝服等等更是得人服侍才能穿戴齐全,但张越素来不喜欢让陌生人伺候。微微一皱眉,见那丫头生出了几分惶然,他便没有多言语,任由对方给自己穿外衫系腰带。
他这边厢刚穿好了衣服,那边厢便有一个媳妇无声无息地挑开薄纱帘进来,后头又有两个搬着小桌子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