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倬瞧见他便笑着说:“刚刚听到外头动静大,我怕惊扰了你二伯父,所以出来看看,顺带使个人去你那里瞧瞧是否起了,没想到你正好过来。赶紧进来吧。”
此时已经是接近亥时,张攸却还没睡下,见张越跟着张倬进屋来,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张倬问道:“我就说了,不用管外头那些动静,横竖是黔国公的家事。你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已经很是打扰了人家。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事。”
今日水榭用午饭时相见的时候,张越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张攸,此时再一端详,他就发现不过是数月的功夫,张攸的脸上就多出了深深的暮气,原本因为征战而留下的皱纹,如今显得更加扎眼,而头上一根根清晰可变的白发夹杂在黯淡的黑发之中,更是流露出了苍老的气息。而这些话语不知不觉透出了一种心灰意冷,再没有往日的锐气锋芒。
先前在交阯受伤不过是皮肉,而到了这里之后经历的那一遭,恐怕对张攸也是压力非轻。人非草木,即便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可总不会一丝情分也没有。况且,人又是为自己而死的,夜夜梦回的时候,难免想到的都是她的好处。
“二伯父说的是,别人的家事,自然没有我们去管的道理。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