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沐晟断了老土司那一脉,扶持了那位短命的新土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然,其中沐氏拿到的好处,恐怕也绝不在少数,毕竟大义的背后也总得满足私欲。
“元节?”
正在沉思的他乍听得耳畔一个声音,这才惊觉了过来,见沐斌笑着递过来一条毛巾,他连忙接了过来,因笑道:“又走神了。刚想起我临走的时候正是广东乡试的关口,如今却是连会试殿试也已经完了,不知道今科出了哪些才学俊杰。”
“什么才学俊杰能比得上元节你?”沐斌自顾自地擦了脸,随手把毛巾丢给了一旁的小厮,便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这才抬头说道,“再说,文章好并不代表仕途就好。当初和你一块登科的那些人,如今有多少还在州县地方官上,又有多少还在翰林院中苦熬,还有多少在六部里头来回转悠?就连咱们云南的士子,也有不少流传了一句话,说是做官当如张元节。”
“文辉兄就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只是机缘占先而已。”
同样是高帽子,但张越不得不承认,沐斌的话听着确实极为动听,而且所言也是事实,只看陈镛是自己的科场前辈,如今仍只是区区主事就能明白,这仕途两个字,向来是最难说的。只不过,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