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信赖,便是范金二人也有所不及,所以压根没想着和别人别苗头,微微一笑就把这话题带过去了。先提了明日皇帝便会在乾清宫召见,又扯了几句闲话,他就笑吟吟地说:“张大人可知道么,三天之前,兵部左侍郎罗潜因言事忤旨,刚刚黜落为湖广布政司左参政。”
如今的藩司虽不如开国时那般贵重,但仍然是说话算话的封疆大吏,因此,张越此番回朝时,早知道自己应该能在六部侍郎中占一个位子。当然,若不是年轻,他就是设法谋一个尚书也不无可能。至于入阁,别说老岳父的身体至少能继续干二十年,就是不能,前头的三杨要逾越过去也不容易,反倒是六部的蹇夏都已经是五朝老臣,部务渐渐放下了。
因此,闻听此言,他已是领会了意思。毕竟,以他的年纪,乍成堂官仍会引来非议,但若是他一直熟悉的兵部,别人就难以有什么话说,更何况那个倒霉的兵部侍郎正好倒了台。况且,兵部尚书张本已经七十有二,在朝中也已经算是老臣中的老臣了。只不过,他家原本就是掌兵的,再入兵部那些文官会同意?
但既然是闻弦歌知雅意,他便笑着谢了王瑾。
“张大人,咱家打从皇上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别的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