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精打采,岂不是让那些七老八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臣笑话?恕臣直言,皇上瞧着却比从前精神差了些。”
这边伺候的全都是司礼监和御用监精心挑选的妥当内侍和宫女,平素也见多了朱瞻基召见臣子,可哪怕是杨士奇蹇义这样历经五朝的老臣,见驾的时候也不敢这么直言不讳。一时间,甚至有胆大的人悄悄瞥了张越一眼,想瞧瞧这位究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你个张越,也只有你敢说朕的精神差了些!”
朱瞻基霍地站了起来,绕过书案走上前来,又很是看了张越一番,这才意兴阑珊地说:“从前朕还是皇太孙的时候,还能够在府军前卫练兵,能够在端午节射柳,能够随侍北巡,能够闲来悄悄淘弄些小玩意……如今朕想去西苑射猎也会引来一大群言官的劝谏,一个个全都说是垂衣裳而治天下,不外乎是想告诉朕,治国用文韬即可,武勇那一套已经用不上了!如今朕和你若是再去校场比射箭,这输赢就不好说了!”
尽管离开已经两年有余,但张越对于朱瞻基的脾气却了解得很。朱瞻基多才多艺能文善画,并不是坐不住的人,可再坐得住,一天到晚闷在皇宫里,连想起身动一动也要遭来各种非议,他心里实在是有些同情这位太平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