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天下免钱粮,便是与庶民百姓同喜!既然是言官,便该有分辨是非之能,胡乱揣测便出诛心之语,置君父于何地!”
一句分辨是非,一句胡乱揣测,顿时让底下几个言官涨红了脸。好容易逮着这机会,顾佐立刻站了出来,摆出都宪的架子狠狠训斥了他们一番,字里行间无不是暗示他们再莫要在名分尊卑上纠缠不休。有了这一武一文开头,其他人自是纷纷指斥,但这一次和前时三大殿火截然不同,谁也没功夫理会人家指着鼻子骂自个是奸佞,只想先把那点危险的火星压下。
然而,火星一起来,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压下的。言官原本就是天底下最固执的人,尽管顾佐都已经暗示到了极其明显的地步,但胸中早已打定主意的他们又哪里肯就此让步,于是竟梗着脖子反辩了起来。刚刚第一个说话的张辅瞧见这情景,深深叹了一口气,见张越正好瞧过来,他只得微微摇了摇头。
明白张辅的意思是事不可为,张越不禁有些头疼,心想纵使张太后,也不可能明面上叫人去让这些言官打消主意。现如今那么多大臣上去狂轰滥炸也不能让这些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家伙回心转意,他自然就更不行了。此次不同前次,重点在于储君国本,而不是奸佞。
朱瞻基还是皇太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