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偿劳作改为赏罚分明,这无疑是能让人有个盼头。而家里有冤狱的则更是喜极而泣,交头接耳间全都是无尽的赞誉。
距离告示板不远的围墙底下,十几个随从服色的壮汉正护着当中两个年轻人。两人一个是玄色衣衫,一个是石青色外袍,望着人声鼎沸的人群,不禁低声交谈了起来。
“相比寻常的大赦天下,此次的宽恤诏令更让民间感恩戴德。”
“他们是感恩戴德,但户部已经是闹翻天了。夏原吉解部务,新近署理部务的胡濙说宽免百姓却加重了国库负担,不但是他,对于减免官田租赋一事,户部上上下下多有异议。再加上厘定田亩的诏令已经颁布,要说怨气最大的,大概就是他们了。但竭尽民力本就是大忌,能施恩处不施恩,非明君所为。”
闻听此言,张越忍不住瞟了一旁的人一眼。在这将近两月中,朱瞻基在散朝之后常常会带着人悄悄微服离宫,远的在近郊,近的则在城里,听说锦衣卫和东厂累得四仰八叉,唯恐出了一星半点差错。由于皇帝向张太后陈情,此事一直瞒得极好,哪怕是杨士奇等内阁重臣也丝毫不知情,张越也是因为消息渠道灵通方才知道这件事。可即便如此,刚刚仍吓了一跳。
“户部既然掌管天下钱粮,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