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在滇人眼中,除了昔日的黔宁王之外,便是如今的黔国公,倘若问他们旧封号西平侯,他们甚至都会茫然不知是谁。只凭黔国公和一个沐字便能震慑了云南大部,所以,若是增兵滇西南,总得顾忌到这一点。麓川思氏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内部常常不稳,朝廷扶持了一人,部族中往往会出现反叛势力,远远不如南甸芒市等地安定。所以,要南疆长治久安,拔除这颗钉子是必要的,只是要选对人。”
这是极其公允的话,纵使是胡濙起初不满张越驳斥了自己的疲兵之说,但也挑不出什么刺,只是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别的我不说了,只问一句,谁挑担子去和黔国公搭档?”
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如今五军都督府能担任领兵重任的就是那么寥寥几人——宁阳侯陈懋、阳武侯薛禄、成山侯王通和保定侯孟瑛,后两者还是没经历过大阵仗的第二代勋贵。而且,要去担任沐晟的副将,在云南地界上打仗,谁会乐意?
杜桢一直沉吟不语,倒不是因为谁都知道刚刚开口的是他女婿,而是因为他也在踌躇这人选。勋贵能加恩的都已经加恩了,这带兵过去,胜则功劳酬答有限,败则一世英名尽失,再说都已经不是习惯征战沙场的那拨人了,挑不出人很自然。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