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本想私底下探探父亲的口气,哪想到天赐那么心急。正要推脱,他就看到父亲朝自己招了招手,当下他也只能对天赐打了个眼色,自己慌忙从另一边悄悄溜了过去,跟着父亲进了西屋。隔着厚厚一层帘子,外头的欢声笑语轻了好些,他一进去就规规矩矩站了,眼睛却在瞟父亲的脸色,见似乎没什么怒气,这才放了心。
“你带你忠叔叔去了族学,他可对你说了什么?”
“忠叔叔没说什么,就觉得什么都有趣,看什么都是新奇的。”静官心中一动,遂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见张越若有所思地思量,他便小心翼翼地说道,“爹,虽说如今英国公园有忠叔叔,有我,五叔六叔不定时去,昂叔也常去,但大伯和二伯家里的哥哥们都不太往那走,终究还是人太小了。而且,这骑射武艺上,也就是六叔能够和他对手练练。忠叔叔说,咱家的族学那么好,能不能让咱们也多点人一块读书?”
这事情张越从前就想过,甚至连幼儿园这个念头也出现过不止一次,但后来由于自己常常出外差,再加上各个孩子小的时候乳母丫头一大堆,渐渐最初的念想也就淡了。至于学校,他倒是有心让孩子们多多往来,可朝廷如今最关注的是官学,偌大的顺天府,私学书院极少,顶多就是民间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