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奇,“若是从司礼监过来,出北安门骑马,也不至于如此吧?”
曹吉祥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却仍是勉强笑道:“小的是什么牌名上的人,不过是跑腿挣命罢了。是范公公差人来问,兵部有没有奏报没来得及送通政司的,就直接让小的带去左顺门。尤其是北疆军情等等,更是一刻都不能耽搁。”
这大冷天靠两条腿从司礼监跑到东厂值事司,又从东厂值事司去了一趟内阁,再接着则是从内阁出来由午门出了东长安门直到兵部衙门,这绝对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跑腿。因此,这会儿曹吉祥浑身上下都是僵的,喉咙口一阵阵刺痛。奈何他在司礼监全无根基,王瑾又不在京城,上头那些大佬不理会,但下头人却是有意和他作对,乐得将他差遣得团团转。
见曹吉祥脸色不好,说话也断断续续,张越略一沉吟,便对他点了点头:“也罢,晚间散衙之后确实还有几份急递送进来,还未来得及上奏。外头冷,你进来吧,到前厅说话。”
这是曹吉祥一整天跑腿办事下来最贴心的一句话了。他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不是被丢在没有炭火的屋子里干等,就是被人撂在院子外的风地里,竟是连茶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一时间,他只觉心中百感交集,等到张越打发走了张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