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可以暂且延后,于是,锦衣卫设在通州那个不起眼的衙门外头,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午后,通济仓那边也已经装好了最后两百车粮食。尽管路上雪还没化尽,但有些事情能耽误,有些事情不能耽误,别说通州到北京的路因是陆运要道,一年也不知道要修多少回,就哪怕是天上下刀子,要用肩扛手拉,也不能耽误半点。于是,中午时分,发了工钱遣散了那些苦力,大使和副大使就一同将十几间仓房一一落锁关门。
因这是过年前的要紧差事,这些事情做完,粮仓大使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冲自己的副手抱怨道:“定边卫那边的人是怎么回事,都这会儿了还不派人来?莫非是嫌天冷?早知道这样,我就顾不得老交情了,拿着车马费的一成,这满通州城谁会不来?”
“再等等,毕竟他只是个千户,总得回了掌印才能行事。”
两人正在商量,就看到那边路上有了动静。不多时,一人当先驰来,后头跟着好些军士。因是彼此最相熟的关系,粮仓大使便当先疾步上前,见那千户跳下马来,随手一丢缰绳弹了弹袍角,他就没好气地埋怨道:“怎的这么晚?你知不知道,这日落前是一定要送到京师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那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