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这些小孩子顶用些。”范弘在张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即脸色和缓地说,“咱家知道张大人从前就被太宗皇帝称之为识大体知进退,如今这节骨眼上,自然不应会错了意思。五府领兵,兵部调兵,眼下尚未知晓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太后思来想去,便只有信张大人,但张大人若在宫外,变数实在是太多。”
既是信赖,也是防备,这宗旨张越早就想明白了,此时只是微微颔首道:“多谢范公公好意,皇上临行前便曾经托以腹心,如今事出非常,我自然省得轻重。”
“那就好。咱家就是白嘱咐两句。”范弘实不想和张越把关系弄僵,这会儿如释重负,就站起身来,“咱家这就去仁寿宫见太后了。眼下这些天正是贼冷贼冷的时候,咱家已经吩咐过了惜薪司和膳房,柴炭一定管够,饮食尽管挑好的,若是张大人要有什么讯息送回家去,尽管吩咐底下这些奴婢。”
张越点了点头,送走范弘便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照理来说,今天的事情既然是已经揭穿,张太后又是当机立断下令追查抓人,那么后续的局势自然容易收拾。只不过,自从朱瞻基走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异常突然,让人有应接不暇之势。可是,汉王朱高煦早已完全覆灭,还有谁会兵行险招这么一步步逼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