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这话,想到来的是张越而不是东厂或锦衣卫的头头,他就一下子醒过神来,知道此次还有转机。只刚刚的举动却是收不回来了,于是,他忍不住偷瞟了一眼张越,心想自己幸好把下人遣开了,否则要是让人看见就更说不清了。
有了这一层体悟,他刚刚那雪白的脸上便多了几分血色,竭力把自个下跪的那一遭忘到了脑后,仍是感激涕零状地抓着张越的双手:“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还是看不透参不透,还多亏了贤侄你提醒。你说得没错,太后仁慈,必定会明察秋毫……”
郭玹的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张越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倒是不在乎听人啰嗦,但问题这家伙死抓着他的手算怎么回事?好容易等到那一番唠叨到了头,他就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这才背着手说道:“侯爷既然明白太后的苦心,那就尽快备马入宫吧。”
“是是是……”郭玹连连点头,突然想起另外一桩事,便试探着问道,“怎么,张大人不随我一道入宫?我家门前屋后的那些锦衣卫……”
张越被郭玹一会儿贤侄一会儿大人叫得脑袋疼,此时便打断了郭玹的话:“我都说了,太后只是顺道让我宣谕,随行再带上几个锦衣卫就行了。至于这宅子四周的守卫……京师各家公侯伯府以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