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此事的深意是准还是不准,是让他出面也揽一些责任,还是纯粹暗示张本老迈不堪使用。他只知道,眼下这一封皇帝亲笔的书信至少让他有了入宫的借口。于是,他用最迅速的动作把信函装入了信封里头,随即就把那信使叫了进来。
“你先去喝一碗腊八粥填填肚子,然后立刻随我入宫一趟!”
能被选为信使的虽说都是缄默妥当的性子,但这会儿听张越如此突兀冒出这么一句,紫红脸汉子还是大吃一惊。即便如此,他一路疾驰换马不换人,刚刚这么一停顿,此时已经是疲倦欲死,他仍是一口应了,只是就着皂隶端来的热水洗了洗脸和手,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也来不及换衣裳,就跟着张越出了门。上马时,因动作迟缓,马鞍又蹭着了双股间磨破的去处,他不禁皱了皱眉。
张越虽瞧见了,也知道人家昼夜疾行的危险劳累,但此时他已经没什么办法,又不知道仁寿宫情形如何,只能略一点头便用力一甩马鞭疾驰了出去。尽管兵部衙门距离长安左门极近,但为了省路程,他仍是沿东长安街转半边街夹道,盏茶功夫就在东安门前停了下来。
一到这里,他就发现一应守军都有些神不守舍,于是跳下马之后就冲那信使要过了秘匣,又对迎上前来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