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翁婿俩一见面就没完没了,也不看看眼下什么时辰了!一个常在内阁昏天黑地,一个常在兵部夜不归家,在家里也是这样!赶紧的吃完东西,洗把脸去睡了,这都子初三刻了!”
这年头不比后世夜生活丰富的时节,杜桢和张越全都是苦命得要早起上朝的人,这么晚睡就意味着囫囵睡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起来预备了。张越不得不暗叹铜壶滴漏在外间,一个不留神就忘了,看来没有手表还真是不便。于是,瞧见杜绾也剜人似的投过来嗔怒的一眼,立时意识到自己也该想到身怀六甲的妻子,于是赶紧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喝下了大半碗桂花小圆子,张越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道:“小五呢?”
“那丫头最是贪睡不过,哪里熬得住,做着梦都过通州了。”杜绾想起刚刚去小五房中瞧看,她犹如小猫似的蜷缩在一团睡得正香的情景,不觉又笑了笑,“睡觉也不老成,还在做梦呢,又是埋怨你,又是惦记她家里那位的,回头你可少派妹夫的外差。”
这是我派的么?
张越唯有苦笑,被杜绾眼睛一瞪,只得举双手答应了下来。吃完了夜宵,杜桢也没有继续留张越长谈下去,嘱咐了两句就和裘氏一块离去了,张越自也是和杜绾一同回房。这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