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对你这种在朝的人,也就是听了觉得神清气爽,对咱们这种老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来说,却是另一剂妙药。此次回京,我最高兴的是找到了这么个妙地,其次就是你升了官。你掌着兵部,挑我刺的人应当能少些。”
张越对于曲乐之类的东西兴趣不高——在这方面他从前世起就是个无趣的人,所以刚刚的歌声虽是美妙动人,但他也很快就忘在了脑后,此时更在意的却是刘忠所说的挑刺两个字。他正要追问,外间恰好送了酒进来,他自然先顿了一顿,等到重新斟满了,他才问道:“刘老所说的挑刺,是兵部,还是言官,亦或是其他衙门?”
“我毕竟是出身山东,你该知道,自从汉藩之乱,山东系的武将死的死,贬的贬,剩余的还有好些编户戍边的,我偏偏还一路稳稳当当升迁,自然有人瞧不惯。”刘忠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平淡,见张越已是皱起了眉头,他就笑了,“咳,你又不是初哥,官场上这些勾当还有什么好气恼的?毕竟青州离着乐安近,要不是我还立了功,怕是早就被撸下去了,如今早已知足。你如今当着兵部侍郎,我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张越看到刘忠一仰头又是一碗酒下肚,又来殷勤劝着自己,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喝了大半碗。这一回就不是那入口绵软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