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越想越心惊,张越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三月的天在江南已经是大地回春,但在北国的夜晚却仍是体会不到丝毫暖意,出了天仙楼被冷风一吹,他浑身上下的燥热就消解了一半,走出十几步就停了下来,没好气地看了看旁边的刘忠。
“我说刘老,你能不能别再装醉了?”
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只手重重搭在他肩膀上的刘忠方才低低叹了一声,随即又嘟囔道:“喝酒也能喝出这样的麻烦来,真是倒霉……再走远些,那边楼上能看到这儿。”
感到压着肩膀的那重量轻了些,张越脚下步伐也轻快了起来。等走出去老远,他回头看去,见是天仙楼那边完全被前头的酒楼檐角遮住,这才放开了手。果然,刘忠稳稳当当地站住了,随后站在那没有人的阴影处抠着喉咙吐了一气,随即才伸手抹了一把额头。
“晦气,叫了那许多菜,全都便宜了别人……好在这包厢让给了他们,会钞的勾当自然也是让给了他们!话说回来,越王看着似乎是冲你来的,你什么地方招惹他了?”
张越看了一眼刘忠,心想此时天仙楼上的那位如若真做了亏心事,怕不会心中悸动,兴许晚上回去就会有动作——当然,若是没做亏心事,那位又只是个藩王,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