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体会这并不是要维护晋藩,而是考虑长远。只有张越看了张辅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并不在意别人驳了自己的话,他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位大堂伯……抛砖引玉也不用这么显眼吧?
“但若是轻了,恐怕日后一而再再而三。诸位不会不知道,自从永乐年间到现在,亲藩闹出谋逆大罪的,这已经不是第一位了。”杜桢仍是一副冷冷的脸,仿佛刚刚在听到妻子受伤的时候也没变过脸色,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那冷脸下藏着的怒火,“齐王、谷王、汉王、梁王、晋王……若谋逆大罪只是废为庶民,从今往后,那些朝廷供养的宗藩难保还会生出逆心。治此等人需用重典,至于晋王那已经封郡王的两个儿子,他们的郡王俸禄来自朝廷,没有去劝解父亲,也没想着向朝廷上奏,这是为人子之道?”
这话题自然有些微妙。谁都知道,要说亲藩谋逆,头一个便是已故的太宗皇帝朱棣。只不过,自己既然是走这条危险的路上来的,朱棣自然而然对亲藩便是防范森严——于是,从永乐年间至今,亲王护卫几乎是一削再削,就连朱棣一母同胞的弟弟周王朱橚也在永乐末被削三护卫,更不用说别人。而手握护卫的汉王朱高煦造反,则是就在不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