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过,他都快给憋闷死了。
    在一阵漫长地几乎不会结束的脚步声之后,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出现在栅栏面前的人影。可是,看清了那个人,他就一下子呆住了,随即肩膀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起来。可没迟疑多久,他就一下子推开了前头的矮几,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随即在离着栅栏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扑通一声猛地跪了下来,额头紧挨着地面不敢动弹。
    “朕一直想来看看叔父……朕只是好奇,叔父和汉藩互通讯息已经有十几年了,竟然一直拖到去年底方才动手,心志倒是极其坚忍。”
    这听着仿佛是夸奖的言辞听在朱济熿耳中,却仿佛是催命符似的刀子。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叩了三个头,闷声说道:“罪臣罪该万死,但罪臣只是一时糊涂,这才被人蒙骗铸成大错,生死惟皇上之命。”
    败北了就是求饶也没用,还不如光棍一些听凭处置,这样皇帝总会念着朝中舆论和藩王的反应从轻处置,这是之前那几位倒台藩王留下的经验,因而朱济熿在叩头的时候,心中已经是盘算起了万一遭到禁锢之后,他该怎么度过这后半生。让他诧异的是,这番话说完了许久,外头却是久久没有一句回答。直到他脖子都有些僵了,方才听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