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亦是不想让杜桢深陷泥沼——可是,想到那位岳父兼恩师的性子,他仍是摇了摇头说:“皇上,如今亲藩确实是没了当日的权柄,却架不住人多。几家大藩的郡王乃至镇国将军等等加在一块,已经占到了皇族的一多半。这些人不能科举不能做官,自然更不会去种田经商。一直闷在那儿,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会不得消停。”
静则思动,动则思变。
这八个字不用张越提醒,朱瞻基自然知道。他倒还没有答应杨士奇的提议,只是觉得,庶子不承爵这一条有些苛刻。可是,毕竟亲王纳夫人有定数是洪武初年就定了,上宗谱的规定亦是如此,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从严执行。想想自己的兄弟中因无子绝封的就有两个,而其他的宗藩却是连封郡王的地方都没了。因而思前想后,他最终便点了点头。
“也罢,没有封爵的,便准农商。至于降等袭爵……且自下而行。”
张越倒不是没想过把那些没法承袭爵位的皇室宗亲封到海外去——大明神威舰传回来的消息不断,在海外也不是没有富庶的地方。只是,在如今这种乡土情最重的年代,贸贸然提出这个实在还不是时候。因而,在又同皇帝商议了一阵子武举的细务之后,他就站起身来,可告退的话还没出口,一个人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