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也都是有分寸的,近来少有的几次喝醉还是和许廓在一块一饱口舌之欲的时候遭下的,所以如今见他这副光景,别说杜绾和琥珀秋痕纳罕,就连张倬和孙氏这对父母也都笑了一阵。只有迷迷糊糊的张越自己知道,妹妹出嫁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菁说是妹妹,其实却比他小得太多,他几乎一向是把小丫头当做女儿看待的,如今妹妹出嫁,便好似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出嫁似的,让他一下子更多了一种长辈的感觉——尽管他已经很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
所以,一夜宿醉之后的他自然是还没从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杜绾就对他说起了长子静官的那点烦恼,随即不等他开口就满脸正经地说:“他虽说想得有些早了,但这事情不是开玩笑。就昨天送亲来的宾客当中,武安侯夫人、保定侯夫人、兴安伯夫人、广宁伯夫人都是委婉提过婚事,至于文官里头,和你交好的许尚书夫人说自家的长孙女善女红,郭尚书夫人说是小女儿善书画……总而言之,再加上其他林林总总表过意思的,不下一二十家,但真正明里提过的,应当就是这六家了。”
因为张菁的婚事张越处置得快,还没等别人提出具体的意思来,他就把婚事给突然解决了,所以别人也只得干瞪眼,可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