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楼曦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军机营的。
穿着一身血污的紫衣,戴着染血的面具,不知坐在那家的屋顶上,吹着凉风,喝着烈酒。
酒意深处兴致浓时,竟隔空去物,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曲子。
曲调悠悠荡荡,带着吹曲之人的情感,飘向远方。
不似悲伤,不似惆怅,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随着曲声,她陷入了以前的回忆。
回忆里,有一处竹屋,竹屋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小溪边,素衣的男人垂钓,红衣的女人在一旁温酒煮茶。
小溪里,还有个五六岁的粉雕玉啄的小女孩,在捉鱼摸虾。
“爹爹,娘亲。你们看,我捉到了打螃蟹哦!”小女孩拿着螃蟹跑上岸去,脸上带着天真幸福的笑,“今天要娘亲做螃蟹,给我们吃。”小女孩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里的螃蟹。
“月儿乖,娘亲现在怀着弟弟呢!我们不能累着娘亲。”男人放下鱼竿,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又看了看煮茶的女人,一脸幸福的笑,眼里尽是宠溺。
“哦!”小女孩重重的点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螃蟹,“不能累着娘亲和弟弟,我们不吃螃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