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样淡漠的表情,让郭兴心口硬是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眼睛发酸。他双手抱拳深深的弯下腰去,“小姐珍重!”
这一声仿若从胸中吐出,高亢有力。他猛地挺起腰杆来,旋即转过身去,竟是连最后一眼都没让凌安看清楚。
也是,一个壮硕的汉子就这样红着眼眶,是决计不能让凌安瞧见的。
郭兴提着鸽笼子背着包袱决然却又不舍的离去,狭长的影子拉的极长,最后都隐没在了大门后。
凌安提步走出大堂,腰上的铃铛荡着,清音飘出去碰到墙面又折回来溜进她的耳朵,望着空落落的凌家镖局,心里滚过一些情绪。
“小姐,您心软了。”杨管家声音里看不出情绪。
今遭所遇,若有个忠心可靠的人帮衬,那就是绝好的事情,可是凌安让一个最好的人选远去边疆。
凌安闭了闭眼,似乎又回到了那恶臭阴暗的药房,一堆的腐尸旁,老鬼还是一身破衣,晃荡着手里的钩吻嘲笑她,“死丫头,我看主上是瞎了眼才会派你去。心软只有送死的份!”
当时她不服,觉得老鬼胡扯,直到许多年后,凌安才知道,他说得对,自己着实是心软的。可是主上也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