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鲁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臂似乎都在火辣辣地燃烧着,每一块肌肉都发出极限将至的酸痛感。
头脑的感觉几乎是虚脱,轻飘飘的。
他站在一块山岩上,手挽长弓,臂腕上的青筋不停地发着抖,从这里可以将通往寺庙的山路一览无余。
诺克萨斯的攻势已经渐渐退去。
山腰处没有继续出现增援的士兵,那些弓箭手也似乎接到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已经不再向山顶轮番射击,慢慢开始撤离了——
弓箭手?就凭那些家伙也配称为弓箭手?不过是经了两天简单训练,便派上战场的庄稼汉罢了。
他们散乱的飞矢表面上对山顶形成了火力覆盖,事实上在他眼里简直破绽百出。
只是一群移动着的弹药袋罢了。躲过他们的箭,再把这些箭奉还回去。只不过他精准的箭术,会顺便带走他们的小命。
他是最出色的弓手,又凭借这地形,居高临下。
每一处庙墙,寺中稀疏的林地,通往禁地栈道,都可以成为一夫当关的据点。他只需要一把弓,便可阻击来犯之敌。
密密麻麻的尸身覆盖了整条山道,泥土已经被染成深红,散发出阵阵腥臭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