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是活生生的人类,并非狐族,她不能用精魄之力直接治疗他的伤势。
谁能来救救他?他们现在好像被命运随意丢到一座孤岛上,四下无援。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紊乱,额头上皱起令人心疼的细纹。阿狸赶紧把手贴到他的额头上。
好烫。
他在发烧了。没有处理过的伤口有些感染。
他在艾欧尼亚城没有治伤吗?伤势本来就不轻,还骑快马一路赶到这里,这么远,这么急。
阿狸想着,一边俯下身子,在木水桶里浸湿一只白毛巾,是刚从屋外水井里打上来的水,当然,把它挪进屋子里费了不小周章。一道长长的水线,从屋门口一直拖到床边的木桶下。
这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之水,散发着透骨的凉意。冰凉的水,刺在手上有一点发痛。
真是……笨蛋!疯子!为什么不在城里好好休息啊。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不禁簌簌地往下掉,滚烫的泪水落在柔软的白毛巾上,柔软的毛布吸水,温暖了毛巾冰凉的温度。
她抬起手背,擦掉颊上的泪。她哪有这么脆弱?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类?
一定是因为自己吸食的那些人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