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刺山脉,冰穹峰】
寒风宣泄着这个冷季最后的疯狂,簌簌飞雪夹带着重重冰片扑向她单薄的身躯。
双臂被高高吊在头顶,被冰之锁链箍住的手腕成了全身的支撑点,长期的吊磨令手腕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冰链割破与之相触的肌肤,热血被寒气冻作暗红色的冰体,堵住汩汩流血的裂口,反而算是把血止住了,也分不清是肌肤冷得刺痛,还是伤口在隐隐发疼。
应该是冷得发痛吧。
不知道谁说过,伤口会发疼是因为在愈合,是因肌体再生才产生疼痛感。如果没有愈合的过程,单纯只是流血的话,反而连疼痛感都没有。
她想,被孤零零地吊在这冰穹峰顶,时间的流逝感几乎是度日如年,意识总是沉在半恍惚的迷蒙世界里,思绪也抓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不放,延展开绵长的一片。思绪渐渐被引导着,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可是每当触到一些空白时,她便会觉得头痛,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样的胡思乱想,至少可以减轻身体上的痛楚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九条洁白的狐尾长长地耷在地上,已是一副虚弱无力之态,单薄的绑腿和软鞋悬在地面上约一拳远的位置,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