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一道影,薄薄的短刃刹那切割过空气,直取他柔软的颈部,正常人面对这一幕会惊讶,会慌神,这一瞬间会大脑空白,下一秒也就倒在了血泊里。但泰达米尔不同,部落的狩猎季里,听见轻微声响后的转头,可能就意味着猛兽接近你身体要害的利齿。
大刀毫无美感地挥斩,这粗犷的一击把对手的刀影逼退。明晃晃的刀光停在他的面前。
“诺克萨斯人?”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恼怒,这个国家之前还诚意满满,现在却出尔反尔。
“我来取你性命。”对方声音冰冷,语气之间尽是漠然的情绪。
泰达米尔挥动手中的大刀,大开大合的劈斩间,金属碰撞,火花在刃口迸溅,两人在微熹的晨光中交战,清脆的交击声不绝于耳。
虽然俗语常道,一寸长一寸强,他手持大刀,而这迎面而来的诺克萨斯刺客持一双短刀,但却把短兵的险道运用至极,刀刀贴着他的要害之处擦过,柔软的肌腱感到冰冷的触感,发出本能的颤抖。
泰达米尔的刀法和他的这把武器同样粗犷,弗雷尔卓德贫瘠而严酷的土地将战斗的天性培育成了他的本能之一,大刀似乎随心而动,刀光所至,他说不出运刀的理由,但刀刃斩到之处,总能有惊无险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