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难辨的树后,随后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响。
水响了长长一阵,停了,又响起另外一阵。人群里有人低低发笑,“嘿,这尿性……”
“人家撒尿你也尖着耳朵听,德性。”拌着嘴的又道:“这姑姑也是,几时才把人带出来,我跟人打着赌,那几个外乡人撑不住半个小时。你跟我赌不?”
倾斜在树枝上的竹筒口,滴答滴答……
树后的人早已走远。
苏敛脚下“喀嚓”一声,踩裂了一张完全涂成黑色的面具。
那张没有了遮盖的脸,生得忧伤又绝望,仿佛囚生在深渊底下终年不得见阳光的孱弱小花,却在那双弯弯的眼里盛放变态狠毒的光彩。苏敛举着的打火机的火苗,在这种光彩前黯然失色。她盯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手指在唇上轻点,她抿了抿唇,表现得似乎可口着什么。神情里旖旎妖冶,犹如迎风的罂粟。
“还不想放了我吗?我可不会跑哦。不然我也不会乖乖的跟着你过来。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跑,我告诉你好不好?”她说话关着一些嗲,撒娇,又带着点魅,像是随时在诱惑别人。
搅动着空气里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甜香。
灭了火,苏敛收回架着她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