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作镜,苏眠两手撑在井口,看着井中自己倒影的脸,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井里那张脸也跟着或愁或舒。
如果不是幸亏了自身的体质,脸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换作普通人只能换脸了。
这笔账,她不会这么算了。水面的影子,冷下了眉眼。
奉月人没有茶叶,只有茶果。茶果鹌鹑大一颗,青黄两半相生,青皮的一半酸得牙倒,黄橙橙的一半甜得似蜜。放在茶臼里碾碎,盛到大捧碗里,用开水冲化开,再浇上一勺鲜花酿。味道光闻着,酸酸甜甜香香。
苏眠用茶……,这个舀茶的东西有点类似从前的缩小版酒提,不同的是口小肚大,还有个顺水的嘴儿。苏眠装了两个碗,端给苏敛一碗,小期待道:“试试怎么样?”
苏敛喝了一口,馥郁的果子香押在唇齿间,微酸透甜,又不腻,倒是别有口感。不吝夸奖,“还不错,怎么会做的?”
得到肯定,苏眠心情不错的捧起自己面前的尝过道:“在风音那里喝过一次,今天如法炮制而已。”话到这里,顺着把话问开了,“你和风音怎么回事?我后来想想,其实那天晚上一起吃饭时候是你了吧?我,你,薛刚,我们吃鱼了。”她提点得特别具体。“如果当时是你,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