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一根棍上,围成圆形、有毛处长近半米,用来掸灰的)一下一下地点着近于麻木的老太太的头顶,嘴里怒气冲冲的骂个不停。
“这个老不死的,她也有今天?”她看着我进来向我点点头,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全当打招呼了。她又转向炕上的女人:“你个老*,有本事你别用我伺候你呀!你不是能吗,你起来打我、骂我啊!你自己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你还有啥脸活呢?痛快的咬舌自尽得了!”
西面原有的一扇窗改成了门,只露出一角的阳光,懒洋洋的把最后一抹余晖,投进这户见不得阳光的人家。在原有低矮房间的西侧,又往前接出半间,除了门宽的地面,全是占据整个接出面积的土炕,于原来的主房隔着玻璃窗户。
炕上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站在炕上的玻璃前,眼睛直愣愣的隔着玻璃向这边看着,眼睛空洞得没有丁点的灵气,雪白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就那么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要不是知道有他的存在,一定会误以为一个超级大布娃娃!
骂人的女人叫贺雪艳,是这家现在的女主人,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婆母李凤兰——这家的原女主人。雪艳高颧骨,一张杏核眼,清淡的短眉毛,鼻孔外翻,略向里凹的扁下巴,皮肤粗糙,一个个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