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但也只是略有,香碳的味道弥漫了整件屋子,确实要比外面暖得多,苗宫范围虽说没有下雪,但冬日冰棱白霜依旧寒冷,大氅倒不用那么厚的,只晚间偶尔用得,白日则是放在软椅上搭着。
暖阁布置一如寺庙,偏厅也像极了那改造过的佛堂,甚至书房的架子上还有竞日孤鸣画的一卷长图,弯刀玉玦,明珠宫灯,软椅屏风无一不备。
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十分刻意。
也罢,史艳文下定了决心,不过这几日,就忘却所有俗事,忘记史家,忘记中原,忘记琉璃,忘记这院墙外的所有烦恼,他说他害怕,那自己就全心全意陪他,自当临别一刻,再话难解不迟。
古语有言,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便作如是观罢。
而竞日孤鸣似对史艳文的到来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排子记录中,如同修身养性一般,心无旁骛,认真优雅,只是从史艳文手中拿点心的动作极为顺手。
“又打发一人,辛苦艳文了。”
史艳文看了他一眼,屈膝在其身边坐下,将点心方至手旁,一边观看棋局一边道,“外面众说纷纭,已有几个年轻年长的朝臣意欲拜访先生,拜帖都送了十数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