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儒慕,白衣风流。累月相守,同卧同寝,同情同心,患难与共,视其亲为己亲,视其爱为己爱,视其痛为己痛,视其苦为己苦,互生交契之心,于丁未年末,琅琊居阁,暖室寄语。
愿付余生,如星绕月,如风缠雨,至死不渝。
以此为契。
……
各赋其名,宁死不悔。
史艳文眼前景象已然有些重影,那酒的后劲已经上头,但提笔的手却稳当的很,但这稳当只维持了片刻,放下笔,人就跌进了竞日孤鸣的怀中。
他深吸了口气,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还没完全闭上又不甘心地张开,看着那寥寥几笔略感失望,“太……太短了。”
竞日孤鸣紧紧抱着他,同样点点头,“的确太短了。”
但他们这样的人,他们所经历之事,却不能留太长。
史艳文似有所觉,意识不清的抬起一只手搭在竞日孤鸣肩上,皱了皱眉,“你是,累了?”
竞日孤鸣无奈的看着他,此刻本该是两相庆祝之刻,不想这人趁他写书之时又喝了许多,“是啊,我累了。既然累了,我们去休息吧。”
“休息?”史艳文眼皮跳了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