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在朱净澄摔门而去之后,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捂住了头,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调叹息:“我怕我看她一眼就下不了决心,我不能……不能……”
灯光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归于黑暗。
林晓幽缩在厚厚的被褥之中,眯着眼睛,虽然今天吃了不少羊肉,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暖和战争领主。
外部的暖,无法匀和内部的冷。
其实不该叫做冷,是不安。
那种对于未来不明的不安。
她很久没有这感觉了,于是只能将手指隆起来,围成一个小花苞的样子,哈气,呼气,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便翻书看。
她的枕头边是一个小木头柜子,里面都是案卷资料,一个案子一个案子,似乎记录着她在这个世界的人生。
如月与展捕头的案子,观音岛的案子,绮罗的案子,画皮楼的案子……
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脑子里就想起苏岩的事儿来,的确,他是他,但他又不是他。
“或许是我错了。”认为他是前世的丈夫,就想当然地对他靠近,或许引起他的怀疑,毕竟他对她是陌生人。
“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