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挪动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却还是不远不近得保持得刚刚好。
齐蓁没有看他,但她能感觉到他看她一眼,只一瞬又移开转而抬眸看向了趴在桌肚底下的小黑狗,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似乎连声音都有了暖意。
之后就是沉默,他不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蹲下身去捡散落了一地的作业本。
齐蓁也急忙蹲下身去捡。
一地凌乱的作业本不出两分钟就被整整齐齐地理好,齐蓁将手里的递给阮暮景,他看她一眼轻笑着将东西放到桌上。
然后便转身朝内间走去,齐蓁站在原地有些踌躇正想着要不要说声再见告辞回去却突然被那人喊了名字。
依然是生疏礼貌的“齐蓁”。
“过来”,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可她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一唤她她的脚就先于大脑做出了行动。
她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不多时就听见了水声,他微微俯着身子,低着头,站在水龙头前,夸大的手掌从容不迫地在水流底下轻轻摩挲。
连洗手的动作都似乎比寻常人要优雅得多。
听到齐蓁的脚步声他侧头看过来,脸上一片潮湿,甚至睫毛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