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上,每隔五、十米便有着一颗秧苗,种下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越发地显得精神。
96年的坝头,尽管仍旧穷得只剩下人,但在张晨看来,却是那样的令人神迷。
没有机器轰鸣和发动机喧嚣的旷野里,笔直的水泥路不像是跑马地,倒更像是一条灰白色的天际线,成了满足坝头人贫瘠的心理的精神品。
当然,张文林很得意,不是因为他在股市里挣了钱,而是张坝公路的工程结尾段,一块写着他的名字的公路碑已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一场瓢泼的大雨来得突然,也来得令人欣喜。
豆大的雨滴低落在水泥路面上,将已经粘附在路面上的泥土淋湿,使其变得松软,再冲散,被冲进两旁的土方,在那里停止堆积。
水泥路变得更加灰白了,白得就像是一条晃眼的线条,从被湖水环绕的张湾往外延伸,一直延伸到坝头乡街头。
路旁的田地里,泥土松软湿润,庄稼的长势极好,自然也令人欣喜。
忙碌的村民时不时的直起已经弯了许久的腰身,往公路上望了一眼,似乎那就是希望所在。
沿着弯曲的公路,张晨浑身上下,除了口袋里装着的一张老人头以外,就只剩下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