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很不高兴。
一大早就耸搭着脑袋有些提不起精神来,站在那里刷牙让人看着都一种想揍他的赶脚。
乡中的水龙头可没有那么多,你也别指望着一个人霸占一个水龙头几百上千的人一起刷牙洗脸。
在宿舍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塑料水桶就是用来接水的,每天下午下课学生们就排队把水桶都放到水井附近的水泥地上一字儿排开排成几排,然后有食堂的师傅来负责抽水。
乡中为了满足学生的用水需求挖了一口超级深的水井,但是即使是这样,在下半年干燥的过分的时候还是会缺水,一到这时候学校就会放几天假让学生回家,等水井里的水渗出一些。
别小看这一桶水,既要用来洗脸刷牙又要用来洗澡洗脚,所以洗衣服什么的那基本上都是奢望,除了内衣内裤袜子需要洗换以外,其余的就要备齐了一个礼拜的,等周末一起拿回家整治去。
周一的早上,张晨很自然地就出现了双休结束恐惧症。
“班长,你好流逼啊,8班黑板上的字好像现在还没有人擦掉。”
张晨翻了个白眼。
在8班的教室里,那一列好几行清晰周正的楷体字的确没有人擦掉,似乎是有人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