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而下。
鲜艳的色泽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残花败叶,风干,腐朽,化作尘泥。
画面被拉长。
那是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原野,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名字。
所有白鹤人都在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晨眼角的泪水已经湿润和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这个经过剪辑的视屏事实上他已经看过了不止一次,但是明明知道却仍旧忍不住有些感动。
随着镜头拉长,这是一段航拍的白鹤的场景,大屏幕上渐渐褪去颜色,刺眼的白色底面上,时刻已经开始倒数了。
农历一九九九年腊月三十日晚上11点59分。
从那一刻起,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
寂静无声。
慢慢地,一道温厚而又熟悉的声音开始从大屏幕边上的扬声器里散发出来。
“三十!”
“二十九!”
“--”
是他!
所有熟悉白鹤的人都听出来了,这道声音便是当初他们的老村长张文林的声音,就是这个像土疙瘩一样的汉子。赤手空拳带领他们挖出了一条通往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