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跟招账猫似的一前一后地晃动,笑得灿烂无比。
我突然有种自己在非洲济贫的错觉。
“许岚,我都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果然。
有时候善良真是一种包袱,这种包袱没事儿就该扔家里,不用天天带出门,免得像我现在这样,刚帮人包完饺子,又给人剃起胡须来。
因为是老式的房子,厕所里没面盆,厨房又太小,容不下两个人折腾,我只能指挥秦文浩坐小板凳上,打来一盆清水,搁在他面前。
秦文浩倒是很听话,双手置在膝盖上,规矩得像个小学生似的,可我拿着剃须刀,却有些懵。
我以为这玩意儿就跟刮腋毛的那种差不多,但真正捏在手里,却要感觉更沉了些,还有那刀片,看上去似乎更锋利。
悄悄咽了口唾沫,视线移向秦文浩的下颚,可不知怎么的,却老爱往他脖子上微微凸起的那块儿瞅。
没看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他的动脉,从小我就有很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所以这会儿脑子里老是幻想这刀要下歪了,脖子上的血会不会喷出来。
郁闷,早晓得会这样,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
“许岚?”秦文浩一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