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得令人窒息。
咋办?我大气都不敢喘。
一百二十万,就算我不吃不喝年入十万,要还清也得十二年,我一无家世二无背景,唯一可以抵押的,是现在住的这套房或店铺,可是,那都是母上安享晚年的资产,我怎么忍心?
我不是有钱人,同样,秦文浩也不是,要我昂起头,一脸清高地说“赔”,我真没那个勇气。
秦文浩始终一言不发,让我越发紧张,想说什么吧,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和他一样,看着摔碎的玉观音干瞪眼。
良久,秦文浩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犹如从冰窖里腾空而起,凉得我四肢发麻。
“这尊观音,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云南瑞丽淘到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吧?”他转头望向我,一脸无奈。
我:“……”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打算让我赔了……
赔,该怎么赔?抵押房子还是店铺?去哪儿抵押?怎么跟母上解释……
越想心越乱,心里憋屈得慌,可又哭不出来。
“宋总是我一个大客户,我帮他设计的办公楼下周就会全面峻工,他是算过吉日的,下周就要把